大致计算出蒙兹塞拉克小型舰队航线，彗星号加速航行，终于看见他们出现在海平线上。rn “炮弹装填。艾尔茜，黑旗画好没？挂旗杆上去！”rn “画好了画好了。”rn 艾尔茜烦躁地随手涂几笔，补上“漩涡”图案缺失的最后一个部分，将这面画着漩涡的巨大黑旗交给骷髅，升上旗杆。rn 见炮弹装填，彗星号冲向蒙兹塞拉克舰队，艾尔茜问道：rn “你又想做什么？报复吗？”rn “我怎么会干那么没品的事儿？引他们过来而已。”rn 李维举起望远镜，看向蒙兹塞拉克小型舰队旗舰。rn 旗舰上有个李维眼熟的人，豪威尔中校。rn 略一思考，李维下令道：rn “火药多装点，给我瞄准那艘旗舰，多开几炮！”rn 数十门炮火齐鸣，远处的豪威尔还未反应过来，船就中了十几发炮弹。rn 这些炮弹好像精心计算过弹道，全部命中船壳，没有造成人员伤亡，就连船只本身也没有太大损伤。rn 第一次出海实习的吉丽娅抓紧船栏勉强站稳，朝豪威尔喊：rn “中校，敌袭！”rn “我知道！”rn 豪威尔吼道。rn 除了吉丽娅之外，船上还有好几名实习军官，此刻他们全部望向豪威尔。rn 虽然没有遭受实际损失，但豪威尔面子上有些挂不住。rn 他看向炮火袭来的方向，那儿有一条近百米长、船身有肋骨包裹的三桅战舰，一面特别大的漩涡黑旗高高飘扬。rn 那是沉没舰队的标志！rn 敢袭击公爵舰队，已经不是一般的海盗了，何况还有这么多实习军官看着，他们可是蒙兹塞拉克海军的未来。rn 不能忍了，必须要出重拳！rn 豪威尔大声下令：rn “八点钟方向，追击敌舰！”rn “是！追击敌舰！”rn 副官复诵一遍，命令传达到信旗手，旗手立即挥舞旗帜，用旗语向舰队其它船只传达命令。rn 豪威尔是超凡者，有办法不通过旗语就下达命令，但海军有规章制度在，情况还没有紧急到不顾规章的程度。rn 李维见蒙兹塞拉克舰队调转方向，知道计划达成，同样调转船头，驶向沉没舰队方向。rn 行驶一段距离，蒙兹塞拉克舰队紧紧跟住彗星号。rn 虽然李维没有用航海家能力全速行驶，但蒙兹塞拉克舰队速度还是超出李维预期。rn 经过一次仪式强化，彗星号速度远快于一般船只，蒙兹塞拉克舰队不可能每艘船上都有一名航海家，但他们竟然能跟上彗星号速度，没有一艘船掉队，这一点让李维颇为惊讶。rn 调整望远镜聚焦，星光下，一圈涟漪围住蒙兹塞拉克舰队。rn 看来是某种术法，才让这支舰队以同一高速行驶。rn “看到了。”rn 船头的艾尔茜向李维发来讯息，临时集结的沉没舰队出现在彗星号前进方向上。rn “好！”rn 李维喊一声。rn 浓雾自甲板下翻涌而出，流入海面，扩散、升腾，笼罩一大片区域。rn 豪威尔见彗星号上升起浓雾，冷冷笑道：rn “哼，想跑？晚了！”rn 蒙兹塞拉克舰队加速冲进浓雾，一阵狂风自舰队中心炸开，驱散浓雾。rn 浓雾散开，一艘船体附有形似肋骨事物的百米大船出现，黑色漩涡旗迎风飘扬。rn 豪威尔望向那艘船，放下望远镜，感觉有点不对。rn 这艘船好像不是我们在追的那艘，旗子似乎小了一点……错觉吗？rn 夜晚光线昏暗，彗星号距离豪威尔又远，星光不足以让豪威尔看清更多细节。rn “中校，你看！”rn 副官急忙将望远镜放到豪威尔眼前。rn 更多打着漩涡黑旗的船只，一艘接一艘，出现在海平线上。rn “呵，原来是有埋伏，我就说胆子怎么这么大呢。”豪威尔不住冷笑，“可惜，他们钓上一头鲨鱼！战斗位！”rn “是！战斗位！”rn 战斗的指令在蒙兹塞拉克舰队之间传递。rn 临时集结的沉没舰队旗舰上，旗舰船长望见蒙兹塞拉克的旗帜，心里一咯噔。rn 不好，计划败露了！rn 船长快速数一遍蒙兹塞拉克小型舰队数量，发现只有不到二十艘战舰。rn 再看看自己身后带领的近百艘船，心中顿时有了底气。rn 公爵舰队又怎样？先击沉你们，照样有余力攻陷特鲁谢！rn 一百打二十，优势在我！rn 旗舰船长抽出刀，奋力一挥，rn “弟兄们，全速出击！”rn 海面上一时炮火喧天，硝烟四起，木屑纷落如雨。rn 豪威尔虽然战舰数量上处于劣势，但蒙兹塞拉克海军素质更高，超凡者数量更多，没有落入下风。rn 一名海军舰长吹响口哨，哨声传遍战场。rn 不多时，海水沸腾，一轮“圆月”自海中升起。rn 沉没舰队的海盗们看向“圆月”，一时间失了神，放下手头工作，舵手不觉将船向“圆月”下驶去。rn “轰——”rn 海水破开，两排锋利牙齿自海面下升起，巨嘴一合，两艘海盗战舰四分五裂。rn 是一条光是嘴就有百米宽的巨型鮟鱇鱼。rn 沉没舰队另一名船长见状，抓起肩膀上的小猴子，一把塞进嘴里用力咀嚼。rn 绿色血液渗出嘴角，船长干渴难耐，跳入海中，化作一只数十米高、身披海藻般毛发的水猴子，与鮟鱇鱼缠斗。rn 忌惮炮火，水猴子不敢冒出水面，但是对付巨型鮟鱇鱼，它却能占据上风。rn 战场不远处，艾尔茜拖着李维冒出海面，抱怨道：rn “你该好好学学游泳。”rn 李维吐出一口海水，说：rn “不会淹死就行啦，再说你这不单是游泳技术问题吧？”rn 短时间游出数海里，都破音速了，哪是游泳技术的问题？rn 李维感到体内魔力有明显消耗，艾尔茜定然用了术法，不然游不了这么快。rn 也无法及时带李维脱离战场。rn 要不是位阶提升加之航海家能控制水流，光是水下阻力李维就受不了。rn 收好风暴瓶，飘在海上，李维还有闲心拿望远镜观察战场，rn “那水猴子和鮟鱇鱼看起来厉害，但防御力其实不行吧，估摸着受不了几炮。”rn “当然啦，这些人里头，一个四阶都没有。”艾尔茜不以为意，“四阶才是质变，四阶之下都差不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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