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竹林,竹林虽苍翠却也被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,竹林中自有一条小路,夏侯天行在小路中。
林中深处,突听一人道:“莫五柏。”
夏侯天但听“莫五柏”三字,双眼突地一亮,暗暗道:“原来他是莫五柏。”夏侯天刚想到此,只见莫五柏突向他藏身之处望来,夏侯天不由一怔。
只见童天笑目视着莫五柏的背脊,道:“怎么,你不转过身来看看我是谁吗?”
莫五柏道:“童天笑,不用看我也知道你是谁,天下有谁的嗓子像你这般鸹噪。”
童天笑道:“你咒我像黑老鸹吗,嘿嘿,看掌。”说着向莫五柏疾拍出两掌,莫五柏身子一转挺掌相迎。
夏侯天见莫五柏和童天笑动起手来,忙闭息宁气躲在暗处瞧了起来。
只听“噼啪”两声,莫五柏和童天笑过了两招,二人各向后退了一步。
莫五柏道:“你多大了,怎么一见面还要打来打去,像小孩子一样,为老不尊。”
童笑天道:“你我都是武林中人,伸伸拳动动脚,也值得你如此见外吗?”
莫五柏道:“虽说我们都是武林中人,但都上了岁数,这老胳膊老腿还是不动为妙。”
童天笑道:“我都不言老,你是怎么了,七老八十了吗?”
莫五柏道:“刚才我们比划了两下,嗯,看不出你的武功比以前精进了不少。”童天笑道:“你的武功还是老样子,一点都没变。”
莫五柏道:“没变就好,人老了,这一身的骨头都是酥的,莫要一不留心断折了,那可就不好了,否则传出去人人都道年青的时候摔呀、打呀,也没有伤过筋动过骨,怎么一上了岁数骨头都不结实了,岂不是让人乐坏了怀。”
童天笑道:“听你说话的口气还真是七老八十了。”说着顿了顿道:“自从丰山一役,你一向很少在江湖走动,今日却一反常态却又为何?”
莫五柏道:“丰山一役后,你何尝又不是。”
童天笑瞅了莫五柏一眼,“哈哈”大笑了起来。
莫五柏长叹了一声,道:“说来话长,丰山一役——,秘籍从万丈深渊掉下,你我等人站在山边向下望去,只见一条大河从山脚流过,——望着江水滔滔不绝向东流过,暗暗为秘籍惋惜。”
童天笑道:“不错。”莫五柏道:“三十年来,江湖中一直风平浪静,近来听说有一种秘籍重现江湖,心中很是蹊跷,想察探个究竟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童天笑听莫五柏话中有话,道:“怎么,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?”莫五柏“咳”了一声,道:“你是知道的,三十年前,丰山一役,大伙为了《东克西暝》,不惜大动干戈,那曾想到秘籍竟掉入江中,被滔滔江水冲走了,三十年一过,怎会这么巧,江湖中出现了一本叫什么《玄武拳经》的秘籍,我怀疑那本《玄武拳经》就是《东克西暝》。”
夏侯天但听二人的话声,心中到:“不会这么巧吧。”随即想到:“江湖上的事什么都可发生,你越是想不到的事越有可能发生。”
突听童天笑盯着他藏身处道:“什么人,出来,藏在暗处想暗中害人吗?”
同一时候,莫五柏道:“小朋友,他既让你出来,你何不出来和他一见。”
夏侯天在也藏不住了,忙走了出来。
夏侯天一走出来向莫五柏行了一礼,道:“前辈,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童天笑但听“小朋友”三字,讥笑道:“你说我为老不尊,到不知是谁为老不尊,老也老了竟还有个小朋友。”
有筝声传来,筝乐响起,声乐动听,如行云流水、如黄莺婉转。
筝乐一传入莫五柏、童天笑耳中,二人不由一起顺着筝乐传来的方向望去,离他们二十多米处有一座小亭。
八角小亭,小亭虽小,却也雕梁画栋,别致古雅,小亭中自有石桌、石凳,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筝,一位白衣人坐在石凳上,双手轻轻抚弄着古筝。
微风轻轻吹来,薄薄的雾、竹林、小亭、小亭中的人,一切都朦朦胧胧。
莫五柏和童天笑听了一阵,莫五柏道:“你又是为了何来?难道也是为了那秘籍吗?”童天笑道:“你说呢?”莫五柏不语。
雾已散去,小亭中人的面貌已能看清,只见白衣人身材瘦削,双手不停的抚弄着古筝,那动作极是娴熟。
童天笑突“啊”了一声道:“好面熟呀!此人是谁?”说着目光停留在小亭中白衣人身上,在也不肯移去了。
白衣人时不时垂下头去,然后又抬起头来,白衣人的目光有时苍茫,有时深邃,深邃的如无边的碧海,令人无法看透也无法猜透,夏侯天看在眼中,不明白衣人为何会有这种神情。
不知多久,童天笑突道:“啊,是他,是他,想不到他竟在这里。”
莫五柏道:“是谁?”童天笑道:“难道你不认得他?”莫五柏道:“我和他素未谋过面,在说这人年纪青青,我怎能认得他。”
童天笑道:“你在仔细看看,你一定会认得他。”说着神色间显得极是激动。
莫五柏又看了看白衣人,那里能识,道:“他是——”童天笑见莫五柏真不认的白衣人,不由道:“这也难怪,你怎识得他,说起来此人和我们有极深的渊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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